【完结】(2/12)
一点腥膻味都没有,喝起来鲜美无比,浑身都热腾腾的。郎追喜欢拿汤汁拌饭,再配着酸菜一起吃,偶尔夹一筷子肉塞嘴里,咬一口蒜,蛋白质能让他长身体,蒜能杀菌,都让他感到无比安心。
翻过年,郎追就满了四岁,算大宝宝了。郎追想起来了,克莱尔的祖母,老布莱克威尔女士是英国第一家女子医学院的建立者,人脉广泛,在孙女疑似高危产妇的情况下,拉个厉害的女医生来坐镇再正常不过。
菲尼克斯补充道:“而且那位医生给我妈妈吃了葫芦里的药,说可以防止发炎。”
郎追一惊:“葫芦里的抗炎药?”
这个描述为什么听着那么熟悉?郎善彦的七蛇丹就是放药葫芦里储存的!
菲尼克斯点头:“嗯,那个救了我妈妈的医生,叫温蒂.蒙斯特,她以前在中国工作。”
去年帮月红招做肺叶切除术的女医生,也叫温蒂。
两个孩子对视着,一起发出惊叹。
“这真是太巧了。”
“世界真小啊。”郎追偶尔会遇到大胡子这样的病人,他们也许穿着名牌,也许蹲在铁笼里,也许坐在船上,四肢被绑缚。
他们的眼睛告诉郎追,他们需要帮助,可郎追总是无能为力,他不是心理医生,大部分时间只能递一盒阿普唑仑,叮嘱病人适量服药。
但是大部分时间,病人连阿普唑仑都吃不到,他们会被饿死,被淹死,以各种残酷的死法,成为郎追无法挽救的人。
而在这个时代,郎追连阿普唑仑也没有。
只是大胡子身上有一种将死之人在生与死的间隙徘徊的味道,郎追对这种味道太熟悉了。
穿越这四年,郎追没有生存的压力,有了余力发散更多医者仁心,便忍不住借罗恩的口:“您在苦恼什么呢?玻尔兹曼先生。”
玻尔兹曼先是一怔,随即自嘲,他的苦恼居然已经连这么小的孩子都能看出来了。
他蹲下说:“我的苦恼是我老了,做事迟钝了,开始忘东西了。”
郎追透过罗恩的目光与他对视:“不,你的迟钝不仅是因为老,还因为你的心情不好,这是一种病,有些严重的人,一旦病发作了,还会躺在床上,什么都做不了。”
他开解着大胡子爷爷:“善良的人有更高概率罹患这种病,因为你们容易被伤害。”
玻尔兹曼面露惊愕。
在帮助这个孩子调整望远镜的时候,他绝没想到两人之间会发生这样的对话,但它已经发生,而且玻尔兹曼居然觉得好过点了。
玻尔兹曼忍不住问:“我看起来病了?”
小朋友应道:“是的,但往好处想,很多像你这样生病的人都容易掉头发,你的毛发还很多。”
听说这大胡子以前还是个物理教授,在理科混到六十多岁还有这么多头发,走在校园里没被嫉妒的人打一顿也真够稀奇的。
玻尔兹曼又露出伤心的神色:“可是我有时候会吐,那时候总会弄脏我的胡子,我觉得那太狼狈了。”
一大一小就这么聊了起来。
当药物穷尽的时候,医生能给病人的唯有不竭的爱了,想到这,郎追觉得有点肉麻,但还是认真给大胡子做了个话疗。
治疗效果应该还行,因为第二天罗恩提早叫了他:“寅寅,那个大胡子又来了。”
郎追:那就继续疗吧。
这次,郎追诱导大胡子说出了他的烦恼:他和同事有一些学术方面的争论,为此使劲吵架很多年,双方都抑郁了。
“他认为世界是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