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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霜淩揉了揉自己的脸,心中也明白,顾写尘回岁禄,他生长了二十多年的地方,一定有什么东西要看。
尊魔之剑仍旧被踩着当交通工具,这次倒安分了不少,不知是不是荒息弥漫压制的缘故。
一路平稳,可他们沿着仙洲掠过,霜淩就能听见形形色色的谈论,是她如今神识扩展太多的缘故。
可她能听见,顾写尘自然听得更加清楚。
越向艮山,声音越凶,从前因剑尊之名而荣耀,如今因剑尊之名而痛恨。难以想象如今九洲上下,岁禄剑宗竟然是最恨顾写尘的。
霜淩听得不太高兴,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转头对顾写尘道,“可以把我经脉的封印解开了吗?”
顾写尘垂眸,在风中黑发微微凌乱,视线扫她,声音不那么淡漠了。
“着急了。因为叶敛说不宜魔气入体太久?”
“什么呀?”霜淩眸光十分纯善。
“我是想,如果解开你的封印,我的荒息辽阔到足以覆盖大部分人,或许……我能让更多人从敕令之力下清醒过来。”
看清头顶的天。
看清楚谁在为九洲真相而努力。
顾写尘的黑眸看着她,片刻后,压制荒岚暴涨的黑雾刺开始一点点抽离。
…魔气入体太久的确需要拔除,此刻荒息也已平和。
霜淩周身微微酸麻,黑雾灵活浮动,埋在身体里的刺也并不是固体硬戳,而是流动的,微凉的。
当他缓缓抽离,霜淩竟然战栗片刻,有一点点微妙的舒服。
她的脖颈仰了仰,弧度漂亮得像天鹅引颈。
顾写尘垂眸看着,一边看,一边缓缓牵拉入体的黑雾。
他的目光像是啮咬。
霜淩转动着自己肩颈,咳咳两声,然后认真感受体内的荒岚之力。
阴阳双合鼎内汪洋平静——远离了地底神像这个荒岚之源,果然就没有再发生狂暴的漩涡。
霜淩尝试着运气,青金色花枝从掌心跃出,却被顾写尘按住了手腕,指腹沿着她的掌纹摩挲。
“别浪费在无用之事上。”
“留着给我。”
他薄唇就在耳边,声音清晰如冷玉。
霜淩转过头,不解地问,“为什么给你?”
“你有没有想过,你体内的荒岚浩瀚难压,我同样魔气沸腾自噬,”顾写尘到底没忍住,低头亲了亲她莹白圆润的耳朵,“——你我命定,互相渗透。”
你整个身体,你止不住的荒息。
可以给我。
他的指尖穿过掌心,交握在她十指之间。
霜淩呆了呆,明明好像在说严肃的情蛊问题,可她眼前不知道划过什么画面,忽然脸红心烫。
黑雾缠绕莲花,原本魔体与灵体互斥,体系天差地别,原本情蛊难解,可如今竟然有了方法。
顾写尘把她搂进怀里咬了几口,低声含混,“所以…天作之合。”
霜淩双眸惊讶地闪了闪,她的心尖被揉皱了些,人似乎也是。
听见亲吻的水声,红着脸想埋起来,却又被扶着后脑支起脸,唇舌被叼走反复碾吮,嵌进他铜墙铁壁的怀抱里。
“唔…”
天作之合,还是天做之合啊,顾写尘…!
顾写尘无声笑了瞬。
从前错失莲花,觉得天生我如此,总是为难。
现在呢?
命数无尽苦中,汲春千丝滚烫地熨过肺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