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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尔娜说:“看你怎么理解。”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林光逐觉得这二十个小时的航程格外磨人,到了挪威连风景都没看见,出机场就是连绵的小雨与昏暗的天空,上了汽车又开出飞机的速度,导致他晕车想吐,从昨天到今天,一切的一切都叫他身心难受。
他合上眼睛,暗暗心想。
一定是长途旅行太折磨人了,他心情不好绝对不是因为盖尔娜在一旁没眼色地喋喋不休,不断地提及那位与他毫无关系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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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馆是一间套间,可以看出李乐天花了大价钱,希望他们能住得舒服。
可毕竟是在国外。
林光逐语言不通,打开电视一句都听不懂,只能洗漱完郁闷早早睡下。
第二天临近中午,盖尔娜给他打了电话,语气极其暴躁:“shit!我们被困在机场了——”
“下雨了,好大的雨。”她又骂了数声。
林光逐拉开窗帘一看,玻璃窗上被雨水打出新一层模糊不清的膜,雨势铺天盖地。
“你们在机场等雨停吧。”
盖尔娜:“不行。机场有从国内追来的狗仔,而且雨可能会下得更大,我们必须现在就上车,可是从机场到车的路上我们一定会被淋成落汤鸡!”
林光逐刚要说话,那边就挂断了电话。他茫然坐了会儿,毫无头绪。
大概半小时后,旅馆的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林光逐开门一看,就看见走廊里摇摇晃晃两个人互相搀扶着,疾步走近。
两个人都全副武装,披着雨衣,浑身都在滴水。林光逐上前时,只看见盖尔娜动作飞速拿房卡开了门,将方旬推了进去,而后关门。
方旬的状态显然要更糟糕,站都站不稳。
“盖尔娜。”林光逐叫住正准备离开的盖尔娜,视线在她青紫斑驳的脸颊上停留片刻,“你们……?”
盖尔娜嘶声将雨衣的兜帽收紧,遮挡脸上被雨水砸出的淤青,疼到几乎说不出话,眼泪都要流出来。她摆了摆手将房卡扔过来,匆忙留下一句话:“明天不下雨的话,我来接你们。”
她离开后,走廊静谧。
另一边。
方旬被推进套间,踉跄摔倒在地,他比盖尔娜倒霉多了。一样的雨衣穿在盖尔娜身上,至少能将身体遮挡住,穿在他身上,胳膊都露出一截,领口还系不上,从机场到轿车短短三百米的路程,雨水像长了眼睛般从领口往胸膛钻,此时他的脖颈、手臂尽是红紫。
几小时内肯定消不了。
他艰难坐起喘了口气,扶着墙壁踉跄进了卫生间,脱去雨衣和上半身的衣物,从镜子里看见自己的狼狈模样。
好在他戴了墨镜与口罩,脸上几乎没怎么淋到雨,胸膛却不堪入目。
这些都不重要。更让他感到难以置信的,是耳朵——蓝金色的半透明鱼鳍竖立在耳廓上,在煞白的灯光下闪烁微光,他试图抬手将鱼鳍揪下来,刚一用力就疼到闷哼一声。
他联系不了国内的同僚,只能打电话给刚离开不久的盖尔娜:“我的鱼鳍怎么冒出来了?”
盖尔娜:“你淋太多雨,身体受到巨大创伤自动开启防御机制,进入假性发情期了。国内没人教过你这些?”
“……”
“小事,找你爱人解决。”盖尔娜匆匆忙忙就准备挂断电话。
方旬急忙道:“等一下!林光逐都不知道我是人鱼,我现在这幅模样怎么能见他。”
“什么?你太离谱了!”盖尔娜叫了一声,“都要结婚了,你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