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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完全不同。”“……?”
章韵宜没了胃口,吃不下任何东西,只是以沉重的眼神,盯着戴佳吃米线,她试着以平常心对待,询问戴佳更多的细节,越问心就越往下沉,但她还是想垂死挣扎,“会不会是你们想多了,班长对我应该没有……”
“那费世杰怎么不叫我嫂子?”
戴佳反问,但很快地,她被这个假设恶寒到了,起了鸡皮疙瘩,赶忙解释,“章韵宜,你千万不要误会,我对班长这辈子都不会有意思的,我不喜欢他那种类型!”
章韵宜闻言很想笑,然而笑不出来,只能安详闭眼,真的归西了。
等她们从店里出来时,天色很黑,她们去了公交站,期末考后高一高二直接放寒假,高三也会放几天假再来补课,热热闹闹的校园一下子就空了。
她跟戴佳坐的不是同一班车。
戴佳看她情绪太消沉了,抿抿唇,悄声安慰道:“其实没什么的啦,你要是不喜欢班长,可以跟他说清楚,没关系的。”
但作为好朋友,戴佳仍然觉得,章韵宜对陈阔是不一样的,有很多很多的不一样,并且是发自内心的不一样。
可这话她没法说,因为她只是旁观者,不是当事人,她不可以随随便便误导朋友。
章韵宜叹了一口气,心乱如麻。
此时此刻,比起烦恼,她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她坐的那班车先到,今天运气很好,还有很多空位,她在靠窗的位子坐下来,对着站台的戴佳有气无力地挥手道别,不知道怎么的,目光穿过玻璃,脑子里浮现的却是戴佳哭到直不起身,只能无助蹲下的那一幕。
公交车在城市行驶而过,风景在不停地倒退着。
这个学期以来所有她还记得的跟陈阔有关的事,一件一件,一帧一帧,全都清晰地再次呈现。
越想心越慌,越不安,骂自己万万不可,骂陈阔也不行,只能骂老天了。
这该死的重生啊啊啊啊!-
与此同时。
陈阔跟王序然在麦当劳里匆忙解决了晚饭后,直奔快乐老家,今天人很多,不少人一边打游戏一边吞云吐雾,熏得眼睛疼,两人又很讨厌闻烟味,只好斥巨资开了个包厢。
坐下没多久,陈阔心里还惦记身体不舒服的费世杰,闲适地靠着椅背,发送消息:【好点没?吃药了没?】
等了会儿,费世杰才慢吞吞地回复:【[图片]】
陈阔看了眼,忍俊不禁,伸手拉了王序然一下,示意他一起看照片。
费世杰已经窝在了床上,额头上贴着退烧贴,对着镜头比了个剪刀手。
王序然差点喷了,“他是高烧吗?”
陈阔翻了翻之前的聊天记录,“量过了,没到38度。”
“……”
王序然一把抢过他的手机,替他回了:【伱发の卟湜烧,湜寂寞……】
陈阔马上夺了回来,看到这条消息,眼睛已经晕了,不知道这两个人什么毛病,初中就爱发千奇百怪的火星文互骂,到现在都没改,一言不合就飚火星文,说不定上大学还是这德行。
费世杰:【伱哒爷嘚】
费世杰:【抢我阔手机者,虽远必诛】
陈阔看他还有精神跟王序然对骂,就知道他发的确实不是烧,是寂寞,叮嘱他早点休息后,就退出了消息界面。
王序然意犹未尽,还想再炫技,飚几句让那胖子看了就头疼的英语。
他在收回目光之前,不小心瞟到了陈阔的手机屏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