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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浸在一张床的冲击里,好半天才问江羽秋:“那我们怎么睡?”江羽秋拉着调子“哦”了一声:“我睡床,你打地铺。”
施闻钦很了解自己:“我不可能,打地铺。”
地上是用来走路的,他无法接受自己打地铺。小学学校组织去露营,听说晚上要睡在草地里,施闻钦直接拒绝了。
虽然是在草地里搭帐篷,但他也不能接受。
江羽秋声调扬上去,听起来很强势:“没什么不可能,这个家我说了算。”
江羽秋眼睫很长,密密匝匝铺在眼皮上,像一道线条柔和的眼线,瞪着看人时,整个眼睛饱满而漂亮。
施闻钦盯着他看了几秒,然后说:“你在说谎。”
在自己说完这句话后,江羽秋浓密的眼睫动了动,施闻钦听见自己继续说:“账本的床位费,是指我睡床。”
施闻钦很肯定地指了指卧室里面的床:“里面有我,一半的床位。”
失忆后的施闻钦很难缠,失忆后又失忆的施闻钦仍旧难缠。
江羽秋不跟他辩驳,又问了一遍喝不喝水。
施闻钦拒绝了,朝卧室看了一眼,似乎在搜索有关这里的记忆。
江羽秋察觉到施闻钦的视线后,直接走过去,将卧室房门关上了,“这不在参观之列。”
江羽秋不让自己参观,施闻钦也就不参观了,他看向用玻璃墙与客厅阻断的厨房。
他一眼就注意到了洗碗台,感觉那里很低矮,如果在这里刷碗,一定会很难受。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施闻钦就皱了皱眉,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去想刷碗的事,他这一辈子都没刷过碗。
从厨房经过,施闻钦很自然坐到沙发上,继续打量四周的布置。
见施闻钦看完不仅没走,还坐下来了,江羽秋直接道:“参观也是要钱的!”
施闻钦穿着修身的浅色大衣,里面高领黑色毛衣,袖口缀着一枚精致的袖扣,脚上踩着一双复古、偏休闲的皮鞋。
很老钱的打扮。
施闻钦开口也是老钱的霸总味道,下巴朝江羽秋点了一下:“多少?”
江羽秋张口就是:“一万。”
施闻钦拿出一部黑色的手机,痛快地给江羽秋转过来一万块钱。
听到钱到账的声音,江羽秋也坐了下来。
施闻钦继续打量周围,而后视线放到江羽秋身上:“我是怎么受伤的?”
江羽秋拨弄着手机,头也不抬地说:“被车子撞到了。”
施闻钦询问:“为什么被撞到?怎么就我一个人,在医院?”
他不是跟江羽秋住在一起?
为什么他出事后,江羽秋没有在他身边?
“问这么多干什么?”江羽秋好像很心烦,收起手机,皱着眉说:“晚上给我买药撞到的,怎么样,你要因为这个扣我的钱吗?”
施闻钦看着江羽秋:“你生病了?什么病?”
江羽秋避开他的视线,仿佛很不情愿说这些事,但还是说了:“……感冒。”
施闻钦听出了江羽秋的鼻音,很重,显得说话声音也有些沉闷。
于是,施闻钦开口:“那你少说话,声音听起来,很哑,可能是音量太大,你说话总是,很大声。”
他是很真诚建议江羽秋的,江羽秋听完却狠狠瞪了他一眼。
施闻钦发现江羽秋总喜欢瞪人,虽然江羽秋这个样子不讨厌,但瞪人瞪多了,眼干了还是自己难受。
江羽秋显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