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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道:“她为什么要生你的气?而你又为什么会害怕她会生气?”“受委屈的是你,你和我结婚了,她就是你的另一个母亲,她应该为你受的委屈感到心疼才对。”
夏眠一愣。
玉琅清继续道:“就像一株长在野外的鲜花,它好好的长在那里,享受阳光,沐浴风雨,开得艳丽。
可有一天,它被路过的野猪横冲直闯的踩伤了,那花儿有错么?”
夏眠摇头。
心里因为对方的比喻还有点想笑。
“那花儿应该要责怪自己长在那里吗?”
夏眠继续摇头。
“花儿好好的在那里生长着,它有什么错,错的是没长眼的野猪,跟花有什么关系,花才是受害者。”
夏眠看玉琅清一口一个野猪,嘴里忍不住上扬,可她却也明白,她做的这个比喻,是在把她的自责想法,扭转过来。
她认真的和自己讨论分析的模样,让她心里软得稀巴烂。
夏眠本来没什么感觉,可越想她是在劝导自己,鼻子就慢慢地不受控制的发酸,直到眼眶一热。
夏眠不想被她看到自己红着眼眶的模样,想从玉琅清腿上起来,却被她双手握着腰的摁住。
玉琅清把她整个人完完全全的都抱在了怀里,两人贴在一起,玉琅清没去看夏眠,又把头埋进了她的脖颈间。
“一株花,它也需要生长,它长在野外,本想自己长自己的,可这个世界总会有各种危险找上它。”
“有时候是今日的风雨,有时候是昨日的野猪,也有可能会是明天路过的刺猬、飞过的蝗虫,甚至是毒辣的太阳、出来游玩的人。”
野猪会践踏它,刺猬会咬伤它,蝗虫会吃掉它,人们会折了它。
“这些都会伤害到它,它难道要因为这些去埋怨自己,想着,如果自己没有开出那么漂亮的花来就好了吗。”
“不是,”夏眠忍不住想开口,“花儿没错。”
玉琅清嗯了声。
“所以,你也没错。”
“你不是花,你遭受无妄之灾后,应该要做的,是狠狠的回击,而不是去想,别人会不会生气。”
“如果一个人不想着为自己做主,那更没有人会为她做主。”
话毕,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大大的落地窗外,是阴沉的天空,雨滴慢落。
屋内,绿毛龟在透明缸里慢悠悠的爬行,翘着壳想爬上角落的石头,过期玫瑰在主人的精心照料下绽放着自己最后的美丽。
周围很安静,只余相拥的两人的呼吸声,还有她们的心跳。
一下,接着一下。
玉琅清的话,像雪山上涌下的一缕清泉,清澈见底,又带着雪山的凉意,哗啦啦的全浇在夏眠的头上,让她整个人为之一颤。
她恍惚间意识到,自己的思想,在某个环节,真的出了问题。
可能因为事情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当局者迷。
如果把这件事转化一下,如果是她的朋友,受了这样的委屈,自己会有什么想法?
肯定是为她不平为她生气为她心疼。
朋友都如此,更诚论亲人。
夏眠想,她一直以为自己长大了,有能力了,已经离开了夏家,可回头一看,她似乎从未离开过。
她的灵魂里,还烙印着夏家里的人付与她的影响。
特别是崔女士对她的所有否定,那都是在抹杀她身上的韧性。
如果不是玉琅清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