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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绪不算和气,“我听着你说话时气息挺足的,怎么求救时声音跟蚊子似的,要不是我耳朵尖,好奇心重,就错过了。”“我听到你跟同伴的聊天声,我声音太大,你们两个女生未必敢过来。”赵华致盯着电筒在路面上晃来晃去的光点,觉得眼晕,合着眼皮休息了会儿,说。
春满想了想,觉得他的思路没错,便没再说什么。
春满背着一个比自己重的人,走得要慢很多,期间停下了休息了好几次。
夜不知不觉又暗了,雨也越下越大,几声闷雷衬得整座野山神秘又恐怖。
春满在一次脚滑险些带着赵华致一起滚到山坡下时,惊魂甫定地从脖子上摘了个求生哨给他,并说:“如果我们真摔下去,谁也找不到谁,你就吹哨子吧。求生哨信号跟摩斯电码一样,长码吹三秒,短码在一秒内。两码之间间隔三秒,重复信号之间间隔三十秒。一声长码是打招呼。三声短码是求救。三声短码接三声长码再接三声短码则是紧急求救。声音能传得更远,也能省些力气。”
“给我了你不用吗?”
“我包上还挂了一个。”
赵华致哦了声,把哨子收好:“谢谢。”
春满没在意,只说:“你一路跟我说了太多句谢谢,可以不用说了。”
春满的手机在山上时摔了,没法开机使用。赵华致的手机早被人搜走。两人下到山脚,到了当地村民居住的地方才借到手机。
春满把赵华致放下,便退到了暗处,并且把防晒衣的护脸拉到最高,尽可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赵华致和急成一团的家里人联系上,后又联系医院,等搁下手机扭头时,背自己下来的春满已经不见了踪影。
一旁的村民说春满在路上丢了东西回去找,可赵华致等家里人到达后,让他们派人循着上山的路找春满,得到的结果是没看到他描述的女孩。
对方留下的便只有那个求生哨,和一本掉在村民家门口、记满笔记的随笔本。
就像灰姑娘留下的那只水晶鞋一样,随笔本成为赵华致找人的唯一途径。
赵华致在随笔本上林林总总的鸟类观测相关的笔记内容中,找到了“羽蒙”这个疑似是名字的信息。
…………
“有人教过我,求生哨信号跟摩斯电码一样,长码吹三秒,短码在一秒内。两码之间间隔三秒,重复信号之间间隔三十秒。”回忆中的时间瞬息万变,看似数月几年的往事在此刻不过数秒而已,赵华致把玩着手里这个有些年岁的求生哨,说,“一声长码是打招呼。三声短码是求救。三声短码接三声长码再接三声短码则是紧急求救。此外还有一些指令哨,比如‘前进’是——”
没给他继续说明的机会,春满直截了当地打断道:“我记得那天。”
那年自己给他科普的声音与此刻耳畔赵华致的声音重叠,然后一同淡去。
眼前的暴雨随之消失,浑身上下湿漉漉的黏腻感也不在了,春满声音低而稳,她略一顿,自欺欺人地补充,“但当时天太黑,我没看清你的长相,事后我高烧住院,静养了很久,对你长相的记忆便更模糊了。抱歉。”
赵华致轻笑了下,不愿拆穿她般,顺从道:“行,怪我长得大众脸。”
春满后半句当然是假话。
十九岁,又不是九岁,那晚有太多独特的细节加重她对这段经历的记忆。
她回家后连续几天高烧,姜早早陪她解闷时,把网上美妆博主塌房带出企业高管丑闻的八卦说给她听,左一句赫京右一句赵华致的。
春满当时虽不知网上一系列杰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