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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那边又有新消息,条例司颁行了农田水利法,还派出各路常平官专管此事。”苏景殊揉揉脸说道,“兴修水利不是坏事,朝廷给拨钱咱就修,不过怎麽修有讲究,不能让百姓随便乱挖沟渠,还是得官府派人规划了才能开工。”京城那边的意思是种地种的好有赏,指出陂塘、堤堰、沟洫利弊有赏,兴修水利有赏,开垦荒废农田有赏,总之就是只要能提高粮食産量就统统有赏。
只要朝廷出钱,他赏给地上搬家的蚂蚁都没问题。
欲富天下则资之天下,这叫集中力量办大事,国库里的钱花到基建上肯定不会亏。
因为官家那边明确说了赏钱和兴修水利的钱由国库来出,可喜可贺,条例司新颁行的这条政策难得没有引来大规模的朝臣反对。
当然,小规模的还是有的,不过那些反对的重点在于弹劾以王相公为首的条例司官员而不是农田水利法。
“许大人刚把他改进青苗法的意见送回京城,在京城回复之前咱们就按部就班的来。”
各乡的粮仓已经准备就位,借贷的细则暂时也想不到该补充什麽,先看看今冬出借和明年五月还钱的情况,到时候再琢磨还能怎麽补充。
实在不行的话,他就只能参考後世的低保申请标准了。
青苗法已经步入正轨,接下来不需要他再时刻盯着,正好可以带水利方面的人才去查看地形。
画图纸这活儿交给他,白五爷可以作证,他画出来的图纸绝对精准。
白玉堂满口应下,“行,定好时间和我说一声。”
上山下河的活儿交给他,苏小郎可以作证,他的轻功绝对靠谱。
两个人在书房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鬼哭狼嚎。
庞昱抹着眼泪跑过来,要不是直接躺地上太丢人他都想当场打滚,“不学了不学了,说什麽都不学了,明明离秋闱还有大半年,他们怎麽都跟明天就要进考场一样?”
人贵有自知之明,他庞昱生来就不是学习的那块料,放过学堂里的先生也放过他自己,再学就真的要学哭了。
官学的学生也是,他在京城都没见过那麽刻苦的学生,读个书而已何至于此啊?
他这几个月背的书比在京城几年背的都多,明明都那麽用功了,和官学的学生相比还是感觉自己是害群之马殃民蠹虫以及坏了一锅粥的那颗老鼠屎。
天呐,他怎麽觉得他有资格去官学挑选能用之人的?他配吗?
当官太难了,要不他还是老老实实当个吉祥物吧。
庞衙内越说越想哭,吓的白五爷下意识纵身一跳翻窗躲出去,只敢扒拉着窗户探头探脑往房间里看。
什麽情况什麽情况?昨儿还好好的,怎麽今天就不学了?官学有人欺负他?
庞衙内的身份不是秘密,整个登州都知道他是庞太师的儿子,应该不会有人不长眼去欺负他吧?
苏景殊也吓了一跳,听完庞昱的哭诉後才知道没人欺负他,他们庞衙内单纯就是被官学的一群卷王给卷哭了而已。
就说这家夥身边带着那麽多侍卫没人敢触他霉头,官学的学生忙着学习还不够,也没空去耍心机欺负同学。
“不学就不学,衙内能每天按时到衙门点卯已经很厉害了,咱们是国子监出来的学生,本来就不用去官学。”
知心弟弟小小苏上线,好说歹说先把人哄好再说。
衙内不要妄自菲薄,世上没有没用的人,所有人的人都有大用,他只是暂时没有找到擅长的地方而已,在衙门多待几年总能找到喜欢又擅长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