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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前後,登州那边的学子他鞭长莫及,京城的王小雱却能收到他的慰问,正好全了他的一片爱学生之心。没有记错的话周勤这届也要下场,好长时间没有写信不知道他现在住在哪儿,先打听打听再说。
苏景殊盘算着聚会能拉来多少人,震惊的发现数来数去也数不出来几个。
同年进士大部分都在地方没回来,留在国子监的同学都在准备近在咫尺的秋闱,唔,他这个时候找过去会不会打扰他们备考?
算了算了,考完试再聚也行。
苏景殊想好之後起身去找他爹,今天出门之前老爹再三强调让他别出风头,他觉得他完美的达到了老爹的要求,殿前奏对的时候除了官家都没有别的大臣问他话,可见他一点儿风头都没出。
低调低调,他就是这麽低调的人。
一下午的时间足够消息从各位大人口中传遍各个衙门再传到苏洵耳朵里,老苏看着信誓旦旦说他进宫面圣时小心谨慎一点风头都没出的小儿子,很想知道这小子胡说八道的本事到底是和谁学的。
夫人出门在外惜字如金,他说话也从来都是有理有据,哪像这小子说什麽都是张口就来。
到底随了谁?
苏洵很苦恼,可儿子大了又不好说太多,只能作出严肃的样子让他今後注意谨言慎行。
朝堂上看着还有的乱,家里仨儿子已经贬出去了俩,他不想这臭小子刚回来没几个月就踏上另外两个臭小子的老路。
原以为子瞻能在京城多留几年,谁能想到峰回路转又转回去了。
“爹您放心,我说话有分寸。”小小苏乖的不行,“如果我被贬出京城,那肯定是别人的错。”
苏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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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至少心态不错,不会因为被贬而郁结于心生出病症。
别人家儿郎被贬都是一大家子跟着提心吊胆,他们家不一样,就他儿子这心态别说在京城周边打转,就是被贬到岭南贬到琼州他都不担心。
心大,随他。
只要看得开,别的什麽都不是事儿。
当官哪有不被骂的?当官哪有不被贬的?
起起落落很正常,一帆风顺的才稀奇。
臭小子比他还能说,老苏也懒得再和儿子掰扯大道理,“你这些天好好玩玩放松放松,过完中秋收心好好办差,如今的司农寺不比从前,那儿的差事马虎不得。”
苏景殊小鸡啄米般点头,“知道知道,我一定好好玩。”
苏洵:……
合着就记住前半句。
苏景殊到老苏面前露个面就跑,日头偏西,他娘和他姐结束工作回家,身为家里的吉祥物他得去迎接。
嗨呀,除了娘和姐姐面前谁还把他当小孩儿?
还有嫂嫂哈哈哈哈哈哈。
这年头官员上任大部分都带着家眷,三嫂跟着三哥去了洛阳,原本二嫂也要跟二哥去登州,但是二嫂临行前查出有孕,他娘实在不放心,于是就让他二哥孤零零的上任去了。
二哥多雇点仆从护卫,仆从护卫的工钱家里出,大男人行走官场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别离了媳妇就哭哭啼啼。
据姐姐说当时的二哥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让他娘这麽一说愣是给逼了回去。
噫,好惨一苏子瞻。
小小苏在家当团宠当的不亦乐乎,差点忘了过完中秋节就要去衙门干活。
他怕打扰小夥伴温习功课没有主动去找,本该闭门温习功课的王小雱自己却找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