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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显年轻一个显老,可不就看上去像两辈人。苏景殊煞有其事的在旁边辩解,他不是嫌弃亲爱的爹爹比不过别人家的爹,他是在夸爹爹年轻,纵观整个京城,谁家爹五十多岁了还能像他们家爹爹这麽年轻有活力?
爹爹的日子多好啊,无事一身轻,路见不平提笔就喷,天知道他有多羡慕这种生活。
可惜他过不上。
老苏皮笑肉不笑,“你要是实在想过这种生活,爹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
苏景殊立刻改口,“我还年轻,再过几十年就追随爹的脚步。”
也许不用几十年,什麽时候被贬到山沟沟里他就接上老爹陪他一起去下乡改造。
亲父子!同进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苏洵白了他一眼,嫌臭小子在旁边耽误他办正事儿索性将人赶去门口站着。
眼不见心不烦,再在他眼前晃悠就不是两个脑瓜崩那麽简单了。
苏景殊老老实实去门槛上蹲着,托着脸看他爹忙里忙外。
这些事情平时都是娘和姐姐管,看爹手忙脚乱的准备节礼还怪好玩的。
苏洵:……
总感觉臭小子是在心里编排他。
父子俩各自在心里嘀咕,不说话效率高,待会儿要带的东西很快就收拾妥当。
上门做客要带礼物,眼下马上要过年,老苏准备的说是礼物其实更像年货。
欧阳修家里几个孩子还没他小儿子大,能忙活家长里短的长子长媳又为了避嫌离开京城,虽然还有个薛夫人在主持中馈,但是先前那档子事儿是薛夫人的堂弟搞出来的,家里的氛围或多或少要受到影响。
之前过节前他也曾去看过,怎麽说呢,冷冷清清没有一点过节的气氛,连家里几个孩子都不敢随意打闹了。
苏洵点好礼单,将不省心的小儿子拎到跟前耳提面命,“待会儿不许说朝堂之事,大事小事都不能说,尤其是你那些戏本子,记住了吗?”
“记住了。”苏景殊小鸡啄米般点头,“可是爹,我不说欧阳公也知道吧?”
老苏瞥了他一眼,“你不说他可以当做不知道。”
苏景殊摸摸鼻子,“也是。”
朝堂之事在朝堂上说就够了,走亲访友的时候单纯点,真要谈论政事的话怕是连朋友都没得当。
想想欧阳公的政治主张,待会儿去拜访的时候他的确是闭上嘴巴比较好。
巧了,又是一个反对新政的。
欧阳修这边和司马光差不多,都是推行新法之前和老王关系极好,然後因为政见不合分道扬镳。
——翰林风月三千首,吏部文章两百年。老去自怜心尚在,後来谁与子争先。【1】
李白的诗写尽风花雪月,韩愈的文章卓尔不群,他现在虽然老了但是雄心壮志还在,以老王像李白、韩愈一样的才华也不知道以後有谁能比得上。
很有文人间互相吹捧的意思,但是也能看出来欧阳修对老王的看重。
直到条例司开始推行青苗法,老王的人际关系便迎来了大崩盘。
这不,他爹现在还和老王别扭着呢。
他们王相公的理财思维太超前,前面条例司运行几个月都只是小规模的争吵,直到青苗法出现,那场面才是真的热闹,也就比前些天全民唾骂好一点儿。
这麽说吧,最开始和老王一起主持条例司的陈升之陈大人是在青苗法出现後撂担子不干的,上任御史中丞吕公着吕大人是老王推荐上去分化言官的,吕大人日常还兼任老王和司马光之间的调停者,青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