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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报以慎重的态度,主打就是能不变就不变。再等等再等等,变法的时机还未到,至于什麽时候才到变法的时机,他们也不知道。
老王想让大宋变得更好,其他人想让大宋不要变坏,不能说谁有错,反正就是说不到一起去。
算了,不管那麽多,大佬们的矛盾让大佬们自己处理,实在不行还有官家能敲定主意,他安心当他的小喽啰就行。
所以爹,说说最近大佬们有什麽他不知道的动作呗。
苏洵幽幽叹了口气,“其实也没什麽事,就算有也是年後才会传出动静。”
苏景殊点点头,“所以是什麽动静?”
“你王叔父推行新法提拔上来的官员多长于钱谷刑名,欧阳公觉得这样不妥,只是希望有更多的才子能臣来填充馆阁。既然朝堂容不下他,他便不去朝堂碍人眼,但也不好一直闲着,去国子监或者三馆一阁这种培养年轻才俊的地方也算是为朝廷出一份力。”
苏景殊:???
等等,这个逻辑是不是不太对?
官员精于钱谷刑名说明都是实干派,而馆阁是什麽地方大家都明白,虽然想去政事堂必须得有馆阁之职,里面也能出很多能臣,但是更多的还是坐冷板凳的人。
很多人以为进了三馆一阁後动动笔杆子就能名利双收,那也的确是钱多事少的清贵地方,但是觉得精于钱谷刑名的臣子太多要更多的人填充馆阁是不是哪里说不通?
不是,这年头实干派那麽遭嫌弃的吗?
“爹,您也这麽觉得?”
苏洵皱起眉头,“所以才让你待会儿少提朝堂之事。”
欧阳公爱提携後辈,填充馆阁按理说是好事儿,那里是朝廷的中坚储备,馆阁的臣子越优秀官家挑选的时候选择面就越逛,怎麽看都不是坏事儿。
偏偏他上疏的时候在前面加了一句最近提拔上来的官员多长于钱谷刑名,好像那些长于钱谷刑名的官员抢了馆阁之臣的位置似的。
馆阁清贵,着书立说天下没人比得过馆阁之臣,但奔走于基层的多是那些长于钱谷刑名的官员,欧阳公也曾在地方为官,不会不懂这个道理。
怕是心里不愿朝廷再继续推行新法,想这样让官家知道他的态度。
苏景殊啧了一声,从他回京述职後连司马光和范镇这两位反对派的主力都消停了不少,只剩下那些半瓶水咣当的家夥上蹿下跳,欧阳公既然一直关注着朝堂,应该知道新法能正确推行下去对百姓而言利大于弊,怎麽还要暗戳戳发牢骚。
不懂,不明白,不过爹说的对,朝堂之事不能提,提了没法继续当朋友。
不管怎麽说,欧阳公当年改变科举取士的侧重点都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对他爹他哥乃至後面一届的他都有知遇之恩。
他爹和老王意见不一致的时候可以据理力争,和欧阳公意见不一致的时候还真不好说什麽。
就算他俩只差两岁,就算平时可能是以平辈相交,相处起来也没法和寻常朋友一样毫无顾忌。
他和王小雱可以无话不说,在老王面前就得收敛几分,唔,归根结底还是差辈了。
所以说出名还是得趁早,不然就是他爹这样,明明只差两岁弄得跟差二十岁似的,好在只看外表他们俩的确像差了二十岁,差辈就差辈吧。
苏景殊第一次跟着他爹去拜访欧阳修有点激动,然而见了欧阳修就不激动了,因为府上两个男娃一个十三四岁一个十六七岁,当爹的在屋里说话,而他被安排去和小辈一起玩。
不对,是两个少年郎被安排来接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