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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议朝廷收复河湟招抚羌族来孤立西夏,当时朝中局势不稳,《平戎策》送到官家面前也没什麽回应,他还以为官家不在意。朝中文武百官绝大部分都觉得灭夏要走横山,先把横山拿下然後直接攻取西夏带,他的意见和满朝文武的意见都不太一样,不被重视也正常。
这几年他在西北长了不少见识,对西北的局势也有了不同的看法,刚才面圣时官家对他新写的对策很感兴趣,忙完这几天後还会再召他入殿奏对。
“恭喜恭喜,恭喜子纯兄如愿以偿。”苏景殊很配合的捧哏,一连串的“哇”“竟然是这样”“子纯兄好厉害”让王韶越发不好意思。
虽说奏章是他写的,但是里面的内容不是他一个人的想法,蔡大人和其他同僚也出力颇多。
两个人站在路边说了一会儿,王韶拍拍额头,“听闻你回京後在司农寺任职,怎麽来这儿了?”
苏景殊摊摊手,“来找王相公吵架。”
王韶愣了一下,“啊?”
“事情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等休沐日再约子纯兄长谈。”苏景殊指指已经快落山的太阳,“时间不早了,子纯兄回见。”
抄家抄家抄家,他的章程还没拟出来呢。
王韶摸摸脑袋,不太明白这是什麽情况。
苏景殊风风火火回到家里,连饭都没吃就直接冲进书房写策划书。
时间紧任务重,明天早上必须让大佬们、尤其是老王、看到成型的策划。
他的《扫黑除恶条例》绝对比那见鬼的《畿县保甲条制》强!
苏景殊奋笔疾书,越写越觉得在古代靠抄家致富是个天才的想法,就是有一个缺点,这法子仅限皇帝一个人用。
他知道清朝的雍正皇帝被称为抄家皇帝,说是康熙朝後期康熙皇帝对待官员过于宽仁,秉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纵容皇亲国戚各级官员贪污挪用国库存银,所以雍正皇帝登基後直面的就是这麽一笔烂账。
他们仁宗皇帝不是後期过于宽仁,而是从始至终一直没严过,可想而知,大宋的财政危机比雍正皇帝登基时更严重。
雍正皇帝能用的法子他们官家也能用,再说了,这只是拿来应个急,等西北稳定下来还是还是得先整顿吏治。
——天下不大治,失在于任人。
这句话他们已经说累了。
所有推行下去的新法都要担心地方官的能力以及人品,一次两次还好,长此以往肯定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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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肯定是要整顿的,至于怎麽整顿还得上头的大佬们说了算。
变革这种事情无论放在什麽时候都很困难,从下往上难于上青天,相比较而言还是从上往下成功的可能性更大。
老王推动新法从理财入手,後世都知道“你不理财财不离你”,可见这活儿的难度有多高,用人这方面不能让老王大权独揽,不然太容易出问题。
朝堂的权力制衡很容易导致党争内斗,但是没有制衡一家独大更不行。
问题交给大佬们,他只管出馊主意。
和老王的馊主意一比,他的主意好像也没那麽馊。
毕竟抄家应急这种事情真的有成功的,最後挨骂的只有皇帝,而老王那法子成功的可能性几乎没有,最後被折腾的却是全天下。
为了全天下不被折腾,只能委屈官家挨骂了。
地方官搞钱的手段很多,苏景殊刚到登州就赶上包大人办大案,後面顺藤摸瓜清理登州官场时全程惊叹没听过直接长了大见识,要不是亲眼所见他都不敢相信官场上有那麽多搞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