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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儿。绥德城已经是大宋能控制的边界,绥州大小部落数以千计,其中摇摆不定首尾两端的还有很多。
现在最重要的是让绥州境内的番邦部落稳定下来,而不是在绥州境内还有那麽多可能反叛的部落的时候去修建新城。
想修新城可以,得先保证守得住再修。
两位将军要是实在不服气可以先去重建抚宁城,不是说让抚宁城成为绥德城和罗兀城的中转站吗?先把中转站修好,然後再说罗兀城的事情。
要是抚宁城修好都守不住,重建罗兀城的事情就别提了。
官家没有一杆子把人打死,西军正是需要将领的时候,种谔和折继世能力出衆,不可能因为一个罗兀城就将他们全盘否定。
种谔和折继世见状也知道他们修建罗兀城的提议再次被否定,提议接连被否定不能说全是别人的责任,连戍边经验丰富的韩琦韩相公和富弼富相公都摇头,可见他们的计划的确有不妥之处。
只有韩绛依旧觉得此时不乘胜追击是错失良机,还想继续劝官家改口。
西夏已经不是当年的西夏,别说是银州,即便大宋直接攻打西平府、兴庆府西夏都未必挡得住。
官家觉得不够保险的话还可以联合青唐吐蕃同时出兵,西夏已是强弩之末根本撑不住大宋和青唐吐蕃联合出击。
赵曙:……
人可以自信,但不能自大。
他真的很搞不懂这些文臣,番邦部落举族来归附的时候一个个的都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番邦降叛不定不可轻信”,怎麽不该信的时候又觉得人家一定会听大宋的指挥?
青唐吐蕃打西夏的同时自家部落也在干仗,他们会听大宋的话?
官家不知道该说他什麽好,索性让韩琦富弼去给他讲道理,能讲通多少不重要,先把人从天上拉回来再说。
哦对,蔡挺一起。
蔡大人最熟悉西北的情况,有理有据才有说服力。
散了吧散了吧,各位将军一路奔波回京辛苦了,剩下的事情明天再商量。
殿中衆人各自行礼退下,狄元帅张口想催官家快点做决定,再一想场合不对又闭上了嘴巴。
他原本想着到延州把韩绛劝住就回京兆府,多大点事儿顶多半个月就能解决,还是算上来回路程的半个月。
结果到了延州发现事态不受控制,到京城可比到延州远得多,虽然他提前往家里送了信,但是大过年的不和媳妇孩子待在一起总感觉憋屈的慌。
打仗的时候分开也就算了,现在没打仗还不让他回家,大宋什麽时候能把周边政权都打的满地乱爬啊?
生气!
另一边,韩相公和富相公两脸无奈,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麽劝。
该说的郭逵都说过了,罗兀城不能修的最大问题就是守不住,西夏再怎麽强弩之末也不至于毁不掉家门口的大宋城池。
如今的局势是对大宋有利,但是别忘了他们周边群敌环伺,不是只有西夏一个敌人。
要是只有西夏一个敌人,西夏连立国的可能都没有。
唉,年轻人还是太急躁了些。
已经五十多岁的韩绛:……
垂拱殿很快只剩赵曙赵顼父子俩。
太子殿下幽幽开口,“子安的信里说西军氛围特别好,除了少数几个文臣不给面子喜欢搞事,绝大部分文臣武将都上下一心准备立大功。”
拿下青唐吐蕃是大功,平定西夏也是大功,周边的番邦部落不是麻烦都是功,他们抢功的时间都不够根本没空勾心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