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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要麽和官府关系不好,也有可能二者兼有。冯大人办事向来不讲情面,尤其是这种商贾打交道的事情,能为他所用他就拉一把,不能为他所用就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他自己经手过家族生意,知道有固定门路的商队有多挣钱,灾年囤粮擡高粮价缺不缺德?
只是市价买回来已经很给面子,要不是上面有人盯着他甚至能找理由抄家。
国库缺钱能抄贪官污吏,转运司缺粮抄几个缺德的大商完全没毛病。
于是乎,只有缺德商队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试图囤粮转手去西夏境内赚钱的商贾都栽了个大跟头,剩下那些犹豫要不要出手的不敢再动,赚钱诚可贵,家底价更高,不能为了赚钱把身家性命都赔进去。
冯大人和其他正经官员不一样,他对商贾之间的各种路数都门儿清,同样的套路能糊弄那些不懂经商的官员却糊弄不了冯大人,为了小命儿着想还是不当出头鸟为好。
以往大宋和西夏开战都会增加陕西和河东百姓的税来保证军需,这次银钱主要由国库来出,粮食从征收变为采买,非但没有增加百姓的负担,反而少了粮商这一道程序让百姓拿到更多的钱。
国库压力大就压力大吧,实在撑不住就再找几个贪官抄抄。
贪官们:……
皇帝抄家的爱好已经培养出来,想让他放弃显然不可能,胳膊拗不过大腿,因为皇帝动不动就抄家,这几年敢把手伸到军饷和赈灾银上的贪官锐减,生怕官家揪住他们的尾巴就开始新一轮的抄家。
军饷主要由国库出,按理说从国库到军中光走流程就至少得被扣下一半,但是这几年朝堂变动太大,即便是皇室宗亲也不敢肆无忌惮的往口袋里捞钱,国库里出来的银子愣是全都到了陕西转运司。
官家看着三司送上来的账本很想让人抄一份烧给仁宗皇帝看看?正经的打仗能花多少钱?不正经的打仗又花多少钱?国库每年花出去那麽多钱真的都花到实处了吗?
冯京看着战事消耗也有种头一次管战事支出的感觉,以前感觉打仗花钱如流水,怎麽这次调动的兵丁民夫比以前更多花出去的钱反而少了?
嘶,不能想,不能深究,深究下去还得有人倒霉。
总之就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陕西转运司的官员不像以前一样一开战就慌里慌张生怕前线粮食不够吃,所有的事情都井井有条。
大军深入西夏境内作战,陕西沿边的百姓甚至没有打仗的感觉。
嵬名成遇引黄河水淹了兴庆府後大量百姓外逃,沿边各州不敢直接让灾民进城,加派人手在城外搭建窝棚放粮施粥,好歹让逃过来的西夏百姓有个落脚之地。
这种时候最容易有敌国探子浑水摸鱼,军中主力都在西夏境内,各城池留守的兵力都不多,灾民冲进城打砸抢烧的话连镇压都不好镇压。
饿着肚子的灾民最难管,先让他们稳下来再说。
好在西夏人口不多,大宋沿边的城池堡寨隔几十里就有一座,如此分散开来压力并不大。
真要像大宋境内遇到灾荒就是几十万的灾民,再坚实的城墙也能被饥饿的灾民拆成土渣渣。
吃吧吃吧,吃了他们的饭就留下来开荒种田,大宋别的没有就种田在行,没种过田的也能手把手教。
西夏境内的局势愈发混乱,低调的商贾们却不敢和以前一样趁乱过去捞金。
就在这时,不少商贾都收到了来自转运司的请帖,说是冯大人要请他们去转运司衙门议事。
商人们:!!!
商人之间消息流传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