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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手掌探向门侧,在墙面上继续摸索,寻找灯光开关。奇怪的是,他在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 方旬却犹如处在白昼之中,这种环境下竟然还能精准攥住他的手腕。低头时笑了声:“林光逐,你是真能招惹。我要是怀疑你嗑/药,你什么感受。”
这气息就在耳边,温热缠绵。他能明显感觉到方旬的语气不太对劲,似乎正咬牙忍耐着一股没由来的火气与燥意。
生物有一种本能叫做趋利避害,林光逐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想要后退离开这个地方。
“没什么感受。”
他刚后退,攥住手腕的掌心用力将他一拉,他便踉跄跌入卫生间里,手指离开墙面迫切地想要寻求支撑,仓皇按在了身前人的身体上。
他自己都不知道按到了哪里,也许是胸膛,又也许是腹部,指腹下的触觉硬邦邦的。
下一瞬,他听见方旬倒吸了一口气,又带着颤意缓缓轻吐出,尾音更哑,“别动。”
“我要开灯!”林光逐耳根发热,罕见地感觉到非常不自在,突然想起身前人没穿衣服,改口道:“……算了,你先把衣服穿好。”
话音落下,肩膀一重。
方旬突然将下颚搭在了他的肩上,全身的重量都压了上来。林光逐一时不察,险些被对方的体重压倒,勉强站直时也觉得小腿阵阵酸软。
方旬淋了雨,头发尚且还潮湿,他肩膀处的衣物迅速被雨水弄潮,手臂想托住这个人,又不知道该扶哪儿好,只能抵住这人的胸膛想拉开距离。可方旬的力气不小,靠上来后手臂十分自然地就环上了他的腰,牢牢将他箍死在怀中。
弯腰埋在他的肩头,闷闷说:“给我靠会儿行不行,求你了。”
语气在示弱,可行为上丝毫没遮拦,不仅箍住他的腰,还偏着头……
像着了迷般深嗅着他脖颈间的味道。
意识到这一点后,林光逐后脖颈起了一片鸡皮疙瘩,脸庞像被热蒸汽蒸一样迅速变红,几乎想夺门而出。活了二十多年,他从来没有这样心脏跳到快要冲破胸腔的感受。
他现在不是怀疑方旬出车祸了或是嗑/药,他怀疑方旬喝醉了,而且醉得不轻。
可他分明没有闻到酒精的气味。
方旬:“你不要碰我的耳朵。”
一定是喝醉了!
他好端端地去碰方旬的耳朵干什么?
可方旬都这样说了,林光逐嘴角扯了扯,好奇抽出手沿着这人的锁骨摸向侧面脖颈,又向上想摸这人的耳朵,想看看什么怎么回事。指尖刚蹭到这人的耳垂,就被猛地拉下。
紧接着,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带动,被扯着跌跌撞撞向右边走了几步,膝盖后方杠到某处硬物,而后天旋地转,他的后脑勺被方旬滚烫的掌心托住,整个人跌倒在某个宽大的凹槽中。
手指无意识在身下摸了摸,林光逐才反应过来,他们俩跌倒在了浴缸里。
方旬撑在他的上方。
林光逐在黑暗中故作镇定地眨了眨眼睛,他什么也看不见,可他冥冥之中能感觉到,方旬与他截然不同,即便是在黑暗里,也能清晰看见他,将他此刻的慌乱尽收眼底。
空气中漂浮着好闻的皂角香味,应该是国外的牌子,闻起来像幽深的海底,带着股浓郁的海洋香。
很快林光逐又听到上方有沉重的呼吸声,像锻炼过度后的粗/喘,又像竭力忍耐的躁动。也许是过了一秒钟,又也许是一分钟,方旬咬着牙问他:“你要出去,还是留下?自己选。”
“…………”
成年人的世界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