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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怕他心思太活泛太能得罪人而栽跟头。同样是栽跟头,两种栽跟头差别可大了去了。
孩子太聪明就这点不好,去哪儿都不省心,走远一点都担心他太过敏锐顺藤摸瓜然後不小心把自己给搭进去。
不过除了平时多操点心外别的也没什麽,孩子有赤子之心总比进入官场就开始钻营强。
说句招人恨的,虽然他来登州没带儿子也没带学生,但是这日子过的比儿子学生都在身边还舒坦。
难怪这小子那麽讨人喜欢,他身边有个事事贴心的後辈他也喜欢。
许大人笑眯眯的看着苏通判张罗席面,等酒菜都摆好了才慢悠悠走过去坐下,“苏大人今日到访有何贵干?”
“没事儿就不能来了吗?”苏景殊一本正经的回道,“咱们忙活了一整年,就年底这几天能松口气……”
“能松口气?”许遵笑道,“我看未必。”
真要能松口气,这小子也不会放假还来找他。
苏景殊摸摸鼻子,殷勤的给消息灵通的老干部端酒递筷子,然後虚心求教,“大人,京城现在什麽情况,您能给两眼一抹黑的笨瓜分析一下吗?”
虽然青苗法在实施过程中出现了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是他还是觉得政事堂的相公们不至于为此自请离京。
要麽是小金大腿理解错了,要麽就是京城还发生了别的事情。
以官家的性子,他更倾向于前者,而且还是官家故意引导小金大腿理解错的。
但是他人不在京城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情况,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半途而废要不得,青苗法真要推行半年就叫停的话後面肯定会有更多反对的声音。
上次开始没多久就叫停的才过去几年?
两次新政查重率太高,谁敢保证这次不会走上次的老路?
青苗法可以改,但是绝对不能叫停,至少不能在这个时候叫停。
他现在脑子乱的可以,急需老成持重的许大人给他来颗定心丸,不然天天担心正在推行的政策会不会叫停非得纠结死不可。
许遵抿了口热酒,对苏景殊的反应没有感到意外。
年轻人沉不住气很正常,别说眼前这小子,他这个宦海沉浮几十年的老家夥偶尔都怀疑新政到底能不能作出成效。
“京城没有别的情况,还是两边吵来吵去,只要官家的立场坚定,朝中吵成什麽样都不碍事。”
苏景殊试探着问道,“如果官家的立场不坚定呢?”
许遵:……
官家的立场不坚定啊,回头看看庆历年间的新政就行。
等等,官家什麽时候不坚定了?
许大人略有迟疑,“以官家的性子,应该不会重蹈覆辙。”
他们官家看着没脾气其实很有主见,认定的事情就算再多人反对也不会变,京城最近应该没发生什麽能让官家産生半途而废想法的事情。
……吧?
许遵和京城联络频繁,但是他人毕竟不在京城,消息再灵通也不可能什麽事情都知道。
本来觉得不会有什麽意外,让这小子一问还真有点不确定了。
不行不行,他们得对官家有信心,就算官家靠不住,京城那些宰辅也得让他能靠得住。
放宽心,问题不大,就算别地儿的新法推行效果不好,有他们登州这样成效还算可以的地方在就能说明新法的方向没有错。
别地儿成效不好只能说明地方官的水平不行,官不行他们就换,大宋那麽多读书人肯定能选出足够多能将新法推行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