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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条例司制定出那麽多新政策,意见最不统一的就是青苗法,也只有一个青苗法。
青苗法推行了半年,能出现的问题也暴露的差不多了。
某些官员为了政绩强行将青苗钱摊派给治下百姓那就罚那些官员,某些富户仗着客户借钱需要他们作保来把持青苗钱的借贷那就罚那些富户,谁搞事就罚谁。
都说重赏之下必有死夫,那麽重罚之下也能挡住绝大多数人使坏的小心思。
年前收税的差事刚刚结束,百姓还青苗钱和交税放在了一起,寻常人家没那麽多现钱,交钱交税都是用粮食来抵。
用粮来抵钱,粮价怎麽算?官府故意压低粮价多收粮,百姓反抗的了吗?
他自认为管理登州时尽心尽力,可即便如此依旧有官吏暗地里使小动作,他们这儿尚且如此,别的地方就更不用说了。
不是他对别的地方有偏见,而是以推行新法後的成效来看,能比得过他们登州的寥寥无几。
大多数官员顾虑太多,要麽是不赞同新法,要麽是急于作出政绩,还有那些担心新法被叫停于是浑水摸鱼的,这边出点问题那边出点问题,总体来看就是一团糟。
也更显得他们登州出彩。
毕竟不是所有州县的地方官都能一条心,也不是所有地方的知州和通判都能不闹矛盾。
苏景殊对此表示赞同,就是就是,看他们爷儿俩相处的多好,什麽争权什麽互相看不顺眼都不存在,俩人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登州的政务能处理的那麽干脆利落,他苏通判功不可没。
不怀好心的富户想用朝廷的钱来赚差价?不行!
百姓还贷时遇上薛定谔的粮钱换算比例?不行!
小小苏大人内心张牙舞爪,仿佛已经将登州境内的不法行为全部肃清,然後他就听到知州大人说哪哪儿又出现了官员擅自提高利息的素材。
“登州境内还好,你安排的那些江湖少年们消息灵通,州衙严打几次後就没有再敢明目张胆往刀口上撞的。”许遵敛了笑容,眉头也不自觉的皱了起来,“河北那边负责试行青苗法的官员叫王广廉,别处只是小官小吏提高利息,他堂堂河北路的转运判官这麽干未免太不把朝廷放在眼里。”
人是王相公提拔上来的,提拔上来後转头干出这麽个荒唐事,可想而知朝中现在弹劾王相公的奏章有多少。
苏景殊眨眨眼,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这是被自己人给坑了?”
熟悉,这剧情太熟悉,庆历年间闹成那个样子就是被自己人给坑的,这次怎麽还不长记性?
吃一堑长一智,长出来的脑子呢?
“大人,王广廉私自提高利息是知法犯法,不能没有处罚吧?”
许遵点点头,“罚了,直接一撸到底让他回老家闲着了。”
对官员来说最严重的惩罚不是被贬出京,贬的再远也还是官身,直接一撸到底就不一样了,连官都不让当,可见这人差劲到什麽程度。
人家都是衣锦还乡,王广廉被撸了官职打发回乡,啧,但凡要脸就会愧于出门。
新政的整体效果不好官家和王相公都憋着火气,这时候自己人跟着捣乱比底下人不听使唤还让他们生气。
既然手里有点权力就开始飘,那就能让他这辈子都挨不着权力的边儿。
苏景殊倒吸一口凉气,如此杀伐果断,不愧是他们官家。
小金大腿也是,写信不能单说官家,也说说朝中其他人,起承转折都得有才能算是好故事、啊不、好信件。
得先有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