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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宋的地盘,河北边的燕云十六州古往今来也都归中原政权管,不管是文化还是饮食还是什麽都和中原一般无二,住在那儿的百姓也是汉人居多。就算燕云十六州被辽国占领,世代居住在那儿的汉人百姓也早已不知中原是什麽样,但邻近界河的汉人百姓还是更亲近大宋。
当年石敬瑭割让燕云十六州,後来周世宗北伐收复了瀛、莫二州及益津关、瓦乔关和淤口关,这两州三关之地便是契丹人时常索要的关南地区。
之後中原政权把景州、易州划给辽国来换瀛州、莫州,所以契丹人手里的燕云还是十六个州。
景德元年辽圣宗与萧太後率军大举南下一路打到黄河边的澶州逼大宋割让关南地区,真宗皇帝御驾亲征举国应战,那一战以澶渊之盟告终。
关南地区依旧归大宋,大宋每年给辽国三十万岁币。
周世宗以瓦桥关为基础建雄州,澶渊之盟後雄州是唯一的岁币交割地和最重要的榷场所在,镇守雄州的无一例外都是帝王心腹。
什麽程度的心腹呢?历任雄州知州都是皇城司的皇城使兼任。
现在的雄州知州名叫张利一,他去雄州当知州是因为上一任雄州知州李中佑在任时放任辽国百姓在界河捕鱼以及跨境砍树。
当时司马光和朝中部分文臣说边境官员都以挑起事端为能力,比如辽国和西夏,都撺掇他们的百姓到大宋境内惹些无伤大雅的事端,这种风气断不可取,不像大宋的边境官员从来不在这种小事上难为人。
官家觉得这话很有道理,于是扭头把“平易近人”的李中佑给换成了“尖酸刻薄”的张利一。
司马光等人:……
“尖酸刻薄”的张知州上任後立刻要求界河司加强防守,增加乡间巡弓手来应对辽国百姓跨界的种种行为,一旦发现立刻武力驱逐。
有意见忍着,反正这事儿大宋占理。
之後朝中就很少再听说界河一带有辽国百姓跨境捕鱼砍柴等事,可见他们也知道理亏。
澶渊之盟後大宋和辽国以山河为界,只是虽然边界线明了,治理权却没有清晰明了的分开,沿边有很大一部分地区由两国分权治理,即两属地,也是大宋和辽国之间的缓冲区。
清晰的只有对国土的统治权,双方对边民的统治权却不太明了,向来是哪边有本事让百姓安家就算哪边的百姓。
比方说雄州,从舆图上看是大宋的领土,但是部分雄州两属户即对大宋缴纳赋税也对辽国缴纳赋税。
朝廷最开始想的是退让一步好让辽国不在觊觎大宋的地盘,两属户同时对两国交税压力太大官府也会予以补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张利一到雄州後取消了两属户这个户种,是大宋的百姓就单纯是大宋的百姓,承担大宋的赋税就够了,不用再大老远的给辽国交钱。
雄州是大宋的地盘,想找他们的百姓征税可以,先打过来再说。
辽国也可以禁止境内的两属户给大宋交税,接下来谁能更得民心全凭本事。
在张大人看来,就大宋和辽国的关系根本没必要设什麽缓冲地,设缓冲地就能让辽国不再惦记他们的地盘了吗?不可能啊。
不如硬刚。
辽国那边见状很生气,先前两属民只缴纳赋税不用服兵役,之後辽国朝廷直接强征两属民服兵役,一番折腾下来,大量百姓拖家带口迁到大宋境内。
张知州守在雄州接纳南迁的百姓,抚恤救济全都亲自处理,愣是在契丹人眼皮子底下给雄州添了两万多丁口,正经带户籍的那种。
差点没把对面涿州的辽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