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麽好心,越是灾年越折腾人。“今年年景不好,如果旱情蔓延到灵州,上头的贵族大人收不够粮食肯定还要加重赋税。”
“听说皇上要在灵州设御庄、御仓,希望不要设到我老家那边。”
“哪是皇上要设,皇上才多大点儿他懂什麽,都是太後和国相的意思。”
“别管是谁的意思,反正御庄、御仓别设在我老家。”
“也别设在我老家。”
“我家也不要。”
一群人对皇帝的御庄、御仓嫌弃的不要不要的,然而御庄、御仓要设到他们老家他们也没办法。
人倒霉了喝水都塞牙缝,真到那时候也只能想法子让被波及到的亲戚朋友搬家。
划到御庄里的田地都是皇帝的,他们大夏有律法规定,所有的山川土地水源沟渠等都属于国君所有,让百姓种那是国君大度,不让百姓种百姓也不能有怨言。
皇帝可以随意设皇庄,大贵族也能想法子侵占良田。
不光侵占西夏境内的良田,不属于西夏的良田也照抢不误。
早年间国相没藏讹庞看屈野河西边土地肥沃适合种田,也不管那是宋国的地盘上去就派兵过去耕种,辛辛苦苦更了半季,临到收割了被宋人噼里啪啦一通胖揍赶了回来。
这些年宋人越发强势,大贵族们不敢再随便抢宋人的田地,他们国内的日子就越发难过。
唉,总得有地方给大贵族们抢啊。
隔壁桌上,行商打扮的中年人唏嘘不已,“我去年去了趟宋国东京,路上遇到几个进京告御状的人,那些人说乡间富户勾结大官占了他们的田,他们要去京城找皇帝给他们做主。”
旁边那些人下意识转过身来,“啊?还能找皇帝做主?皇帝还能给他们做主?”
“当然,皇帝不光派人去查案,还把欺压百姓的大官和鱼肉乡里的富户都处置了。”行商眨眨眼,“开封有个包青天,你们不会连这话都没听过吧?”
就算皇帝不管不问,事情传到开封府包青天耳朵里那些欺压百姓的大官和鱼肉乡里的富户也得玩儿完。
听衆经不起激,别说他们听过包青天的大名,就算没听过也能临时掰扯几句。
“听过,当然听过,包青天之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当我们是山沟沟里没见过世面的人呢?”
“就是就是,怎麽能没听过包青天之名?”
“宋国皇帝大臣愿意为百姓做主,咱们西夏又不是大宋。”
“找皇帝不如找太後,咱大夏是太後当家。”
“我二大爷的表哥的孙子在都统军府上打杂,听说咱皇上正在和太後闹亲政,闹的可厉害了,兴许再过俩月就能找皇帝告御状了。”
“御庄就是皇帝的庄子,皇帝才不会把到手的好处让出来。”
“说的也是。”
行商和同行之人无奈,等隔壁桌的人议论够梁太後和皇帝母子之间的事情才把话题扯回来。
宋国不光有进京告御状,还有落草为寇和揭竿而起。
歪个题,苏大人真是拿他们当自己人,旁人对自家龌龊事都藏着掖着,他们苏大人不一样,只要用得上什麽都和他们说。
大人待他们掏心掏肺,他们又怎能不回以同等的心意。
西夏不乱他们就不回。
灵州城的勾栏瓦舍人来人往,客人游玩闲暇时谈天说地,不经意间提起如今的局势便开始滔滔不绝的分析,除此之外,行商云集的客店、农人光顾的集市、城外路边的茶摊等各种各样的地方都有类似的情形。